世间的美只配他享有,春天是不够的

【赤安】纯白的噩梦(花吐症改梗)

^花吐症改梗,爱而不得的人嘴里会吐出花瓣最后窒息而死,治愈方法是所爱之人的有着对等的爱的吻(也就是互相喜欢)。病情恶化后会忘记所爱之人,最后死去。

^时间设定在组织剿灭后

^严重ooc



你知道白玫瑰吗?它们本来应该是红色,鲜血的颜色,艳丽的颜色。它们是得不到爱的遗弃者,不配拥有颜色,在花圃的角落,单调的活着,单调的死去。


1.

“嗯,就按计划进行,将备份文件发一份到我手机里。先挂了。”


降谷挂掉风见交代任务进程的电话,蹲下来看着早就注意到的脚下的花瓣。纯白的,有特殊的纹理,饱满的花瓣。只是伸手触碰就会碎成粉末最后消失在空气里。降谷摩挲了一下手指间并不存在的粉末。他确认了关闭的门窗和并没有摆着鲜花的室内陈设,也没有找出花瓣的来源。


直到他在镜子前张了张嘴,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他发出了看医生一样“啊”的一声。一片花瓣飘落了下来。他又尝试发出几个音节,果然花瓣落满了洗手台。一字一片。


说不惊讶是假的,从人体掉落出植物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医学范畴。降谷不得不压着震惊,上网搜查了一下病症。


花吐症吗?因为爱而不得,所以积郁成疾。真是好听的名字,病因也有点美学意味。这种病大概能维持三个月左右,患病初期患者说话时会出现飘落立即消失的花瓣,然后花瓣会变为肉眼可见的实体但收到触碰就会呈粉末状消失,第三阶段花瓣变为真正的实体,患者会因为说话时花瓣堵塞咽喉而引起咳嗽,最终花瓣会越来越多变成一朵朵的花朵从口中绽放患者则会窒息而死。


治愈方法竟然是所爱之人的一个有着对等爱意的吻。


自相矛盾的病情描述,两个人相爱的可能性有多少,如果相爱又怎么会因得不到而患病呢,换句话说,花吐症的治愈可能性几乎为零。


降谷关掉了网页。


坐在电脑椅上开始思考。


当你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正在倒计时,你还会冷静的下来吗?


降谷就是这样冷静的人,根据刚才触摸花瓣消失的状况来看,病情已经到了第二阶段。降谷心里再明白不过,他爱而不得的那个人是谁。是他将厌恶一生的人。赤井秀一。如果不是这些花瓣,他也不会意识到对于赤井的恨意早就转变为了爱。如果这份爱被赤井知道,他会笑掉大牙吧。


噢,波本,原来你的在组织时所有的针对,假扮试探的把戏,都是源于爱情吗?即使真的是我杀了苏格兰也无所谓吗。


降谷已经可以想到赤井秀一如果知道了这份感情会如何嘲笑他,更遑论他也爱他,来救赎他。


爱情,真是恶心。


如果向赤井秀一寻求帮助,不就正暴露了他令人发笑的心思吗,如果赤井秀一没有回应……那将变成降谷的一厢情愿,变成祈求施舍,相当于把他撕碎在空气里,供仇敌耻笑。降谷的骄傲和坚持,不论如何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要是让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因为他得了这种令人羞耻的病,降谷宁可马上去死。


降谷花了几分钟在脑内搜索了一切解决方法,最后捏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因为情情爱爱这样懦弱的事情送命。接到卧底任务的时候,他刀尖上起舞,现在组织终于被剿灭,他却要因为这种蠢事而死,开什么玩笑?这不符合他心中的大义,也不是体面的死法。因为这种原因死掉,到了那边,也会被那群家伙嘲笑的吧。


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就要去争取,这是降谷的人生信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碍。


2.

向公安和波罗告假之后,降谷驾车来往米花町。


他的目的地是阿笠博士家,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用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罩,后视镜里“工藤宅”的字样让他太阳穴的神经跳动了一下,他回头望向那个拉紧窗帘的窗口,好像窗帘后还有那个伪装成研究生的男人一样。


实际上他很清楚,什么都没有,组织剿灭了之后赤井所在的小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似乎也得到了需要的情报,结束后续的对接工作之后就飞回了美国。这座宅子的使用权归还给了那个恢复原来身体的小鬼。那个小鬼已经和女朋友去了同一所大学,估计现在正在不知道哪里玩着侦探游戏。


这回头一眼仅仅维持了不到三秒,他当然不是来缅怀过去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大家都在成长,所幸,灰原哀还留在这里。而他的来意就是找到这个已经拥有私人医生身份的年轻女性科学家,询问一下有没有别的治愈方法。


“所以你是今天早晨才发现自己的症状。”灰原伸手碰了碰落在茶几上的花瓣,接触的瞬间就消失,难免让人以为是幻觉。


“嗯,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降谷捏了捏刚取下的口罩。


“对于这种病的了解,我也只限于听说。组织曾想提取花吐症患者所吐出的花瓣制造操纵感情的药物,但苦于找不到患者。”灰原哀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不过说到底,的确是一种温柔的疾病。”


“温柔?苦受求而不得的折磨,怀着遗憾和悲哀死去?”


奶茶色头发的女子摇了摇头,“不,患者进入第三阶段时会开始遗忘。忘掉在内心里播种的那个人,最后会完全遗忘掉这段感情,然后死亡。大概是如释重负的感觉。”灰原顿了顿,“或许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降谷陷入了沉默,灰原也不紧不慢的喝着红茶,等待着面前患病的男人的回答。


他说不出口,说不出赤井秀一的名字。


“一个,不可能爱我的人。我认为那个人能治愈我的可能性还不如直接让你研究出解药的可能性大。”


降谷笃定的语气和眉目中略带哀伤的样子,让灰原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感受。


不可能的爱人吗。


“既然第三阶段花瓣会凝结成实体,那就有分解和提取的机会,在这期间我需要对你进行观察,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降谷点了点头。


3.

工作狂的工作是不会因为生病而停止的,即使是也许无法治愈的绝症。


风见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上司了,但工作还是会通过电话或简讯和邮箱传来。偶尔他也能在电话里听到电话那一头的降谷先生压抑着什么的虚弱的声音,偶尔会伴随着咳嗽,起先降谷先生还会通过电话下达工作,后来直接变成了邮件。探望的请求也被一次次驳回,这让风见有些不好的预感。


用邮件交流并非降谷所愿,有时候放下指挥风见工作的手机,就咳嗽了起来,喉咙的堵塞感让他时常有无法呼吸的感觉,直接的影响就是他无法说一句很长的话。虽然吃了灰原给他的抑制咳嗽的药物,但那并不是正常的咳嗽,如果不把喉咙里的花瓣咳出来,他甚至不需要等到最后阶段就会窒息而死。


“安室先生,你最好去找那个人,给自己多一个可能。如果灰原最后没有研制出……”恢复身体的新一一脸担忧地看着降谷,他早就在与灰原的通话中知道了降谷的病症。


被关心的男人却好像满不在乎,“柯南君,啊现在应该叫新一了。咳……你以前可是一直用着可爱的小孩子口吻叫我安室哥哥的呢,你是为了我的病才回来的吗。唔,这么说好像有一点自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来不及了新一。”降谷叫了新一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你总不会让我把每个认识的人吻个遍吧。”降谷孩子气的笑着,笑着然后抑制不住的咳嗽,身子因为咳嗽蜷了起来,纯白的花瓣从他口中倾斜而下,即使用手捂住嘴也无法阻拦。地面很快就被白色的“血液”铺满。


是的,他忘记了,在他拾起第一片花瓣的时候。他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忘记了声音,忘记了模样。


有时候他也想,其实,被纯白的玫瑰花瓣簇拥着死去,也挺美的。


虽然为一个空白的名字去死他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4.


死神找到了你了哦。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吗?


人们说,人在将死的时候,灵魂会回到记忆里,在回忆里行走,一直走一直走到空白。


降谷已经不再咳嗽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妥帖的白色的西装,怀抱着没有茎秆的白玫瑰。他走在警校教室的走廊里,走到熟悉的教室门口,他听见熟悉的友人打闹的身影,他听见伊达抱怨零怎么这么久,听见松田说零总是像个女孩慢悠悠的,听见景光的吉他,听见荻原的笑声。那是一扇拉不开的门。


他走到废旧的仓库,那是他作为波本第一次完成任务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晨光刚刚露出云层,从高处的铁窗照进仓库里,照出了扬在空气中的粉尘,一闪一闪。


他走到苏格兰殉职的天台,那个位置上只有粉笔画着的人形,阐述了有人在这里死亡的事实,旁边掉落的是和他的心脏一样开了一个扭曲的洞的完全损坏的手机。


他走过了米花町,走过波罗和小五郎侦探事务所门口的街道,他听见孩子们在波罗里吃着新出的蛋糕发出的激动的声音,听到了毛利先生在为电视里的明星小姐呐喊助威。


天空落下了花瓣,像雪一样。


他把怀里的玫瑰尽数洒下,踩着纯白的花瓣,他把所有的身份还了回去。让一切情绪随着花瓣飘落的速度,缓慢沉淀下去。


然后把自己融进了这片白色的虚无里,从此只是zero。


可是,他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呢?他清楚的听到胸膛的左边,心脏跳动的地方,有花开的声音。花开的很慢,花苞打开,花瓣一片一片的旋转出来,最后开成一朵没有颜色的玫瑰。降谷尝到了一点咸味,原来是不知何时眼泪滑落到了嘴角,他明明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


零。


降谷抬起头,再前面,是一片扭曲的空白。有一点刺眼,他听见那片纯白里,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无声的呼喊,他听见了,或许听见的是他的灵魂。


是死神再叫我吗,如果是的话,他一定要和那为死神打一架,凭什么就这样把他的生命夺走。


他向那个声音走去。


零。


降谷躺在一片纯白的花瓣之中,那张床看起来就像躺在铺满鲜花的灵柩。他柔软的金发温顺的垂在枕头上,更像是长眠在铺满鲜花溪水里的欧菲利亚。



——end.













(并没有)


零。


睡梦中,降谷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感受到了天使亲吻他的嘴唇,然后他在这片纯白的簇拥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角滑进鬓发的眼泪还未干涸,唇上还带着温热。


“赤井……你怎么在这?”睁开眼,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他极不情愿看到却又无比渴望的那个人。


“来吻醒我的公主。”


“你在说什么啊。”


“这里,快要溢出来了。”赤井秀一指着自己的心脏。


“你怎么这么自信,知道那个人是你。”


“谁知道呢。”


谁知道两个人刚好有着相同的心绪,谁知道那个人刚好就是你。



in my long forgotten cloistered sleep,

在我孤身沉睡的时候

someone kissed me' whispering words of love,

有人我耳边轻吻低语

is it just a longing of my heart?

或许只是未尽之渴望。 


“你怎么知道是赤井秀一呢,工藤。”灰原关上了门,这样问着靠在墙边的工藤新一。


“嘛,这只是个,小小的恋爱推理罢了。毕竟在失忆的时候安室先生总是看着灰原的头发若有所思呢。”





写在后面的碎碎念:

花吐症真的是好老的梗了,我好落后,不过还是想尝试一下,脑洞来源于一首歌。

我强烈安利,my long forgotten closistered sleep这首歌,求求你们去听呜呜呜。

啊真的写的好烂,完全配不上这首歌,呜呜呜不知道怎么插入歌曲链接真是太糟糕了,一会看看能不能单独发一条。

其实本来在透子死亡那里就结束了,最后还是舍不得。恋爱推理什么的,我是瞎说的(つд⊂),大概因为小哀和猫哥发色相近吧。

关于最后小哀到底有没有研制出药什么的,当然是没有,对不起我不是质疑小哀的能力qwqqqq,剧情需要,而且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进去了,我太菜了对不起。

好累呀,到这里存档就莫得了,下一篇大概就是圣诞or元旦贺文了吧(x

评论(24)
热度(821)
  1. 共5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干了这碗糯米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