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糯米粥

世间的美只配他享有，春天是不够的

2019-02-04

【赤安/秀零】漂亮妈妈带球跑（ABO）（完结篇）

·ABO，带球跑，不爽超雷文。直男（？）阿卡伊和产前焦虑零，疯狂ooc，打扰了。

·点梗还债，带球跑来自 @娓娓道来，追妻来自 @阿释密达（应该没艾特错吧）

·私设信息减缓素：抑制孕期Omega信息素外泄。

前文走这里（其实不看也没关系）

前情提要：一夜情之后发现自己怀孕的零困被公安强制休假，为赚奶粉钱私自接情报传达任务来到了法国的一座港口城市。（？）

等来任务对象之前，他先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披着午后的阳光，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踏进了这家酒馆，那个时候降谷零正在吧台昏昏欲睡。

阳光被挡在了男人身后，阴影将降谷零完全笼在里面，因为背光其实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根本不需要猜测，那人头上的东西点明了这个人的身份。

降谷零心里警铃大作，盘旋了一阵之后冷却了下来，因为赤井秀一仅仅是向他走近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吧台最角落的位置坐定。

完全被无视了？降谷零心中的石头哐当落地，他感觉自己的脚隐隐作痛。午后酒馆人并不多，侍应生也只有他一个，赤井秀一坐在角落里玩弄着手机好像并不打算点东西，降谷零乐的不与他打交道，只暗中观察着角落的动静。

赤井秀一的手机画面停在聊天界面，界面左侧不断刷新着新的气泡。

“秀哥不说话了，应该是找到零哥了吧。(´⊙ω⊙`)”

“大哥冲啊，小侄子等着你呢。”

“他不说话我也猜得到他应该是怂了，怕是没有进展，你大哥只有进球快，其他时候反而磨磨蹭蹭。”

“哦！追踪器？”

“不，毕竟是我儿子。”

界面右侧始终没有回复，赤井在全家叽叽喳喳聊天的时候一向插不上话，不论是现实还是网路。他们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从知道消息那一刻开始，他们可以从孩子的母亲是哪位不幸的Omega直接聊到孩子的名字，甚至为上哪所小学而发生争执。

他看着不断弹出的消息开始后悔自己询问了母亲关于怀孕的问题。世良玛丽是一位优秀的女性Alpha，虽然与Omega怀孕有些不同但好歹是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当他把自己可能留了个娃在日本的消息告诉这位强势的母亲之后，得到的是一记爆锤和一定要连人带娃带回来的命令。

把人带回来什么的他早有打算，只是想到降谷零之前对他的态度，他有些没有把握。所以说这样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为什么全家人都知道了，并且一致认为都是他的错？

他有些烦躁的切除了聊天界面，消息推送还在不停的变幻，他索性按灭了手机屏幕。

要怎么追回降谷零？事实上他还没有具体的计划，最简单粗暴的好像是直接打晕带走。

原本艳阳高照的翁弗勒尔突然下起了雨，小酒馆因为天气的突变三三两两的进来了些避雨的客人，降谷零变得忙碌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汗水、雨水、混着鞋胶味涌入这个并不大的空间，使得降谷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他还是言笑晏晏的接待前来点单的客人。

吧台一个个位置慢慢的开始坐满，降谷零拿酒反身回来就发现赤井秀一从角落的位置移到了他面前最后一个位置上。

“一杯苏格兰。”赤井打了个手势。

灰蓝色的瞳孔里闪着不明的焰火，赤井秀一猜并不是因为酒的原因。他应该是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赤井秀一想了想风见那张正直老实的脸和平时降谷笑眯眯的拿风见开心的样子，选择了缄默。

如果他说他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小东西与他心意相通让他找到了降谷零，他会相信吗？

不好说，两个人现在的身份的确有些诡异，说实话现在来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于对方只不过是刚好在做卧底的时候感情不和的队友或者说是某一天醉酒一炮过后即忘换两个人说不定连对方名字相貌都记不得的的炮友，然而他们偏偏有了共同的孩子，虽然现在还只是一团肉。

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很快就推到了赤井秀一面前，他必须再说些什么。

应该怎么开口，说什么，才会不那么像烂俗家庭伦理剧。

周围的人都在聊着天谈论着航海、天气或者什么，热烈的空气好像在他们两这里形成了断层，良久的沉默。

两个人突然十分默契张开口准备说话，却又尴尬的发现对方好像也有话要说，闭口等待对方嘴里能吐出什么来，当然最后谁也没说话。因为酒馆深处的卡座好像突然起了什么争执，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碎裂和枪械摩擦声，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尖叫。

降谷零瞥了赤井秀一一眼，过去了解状况。他可没有时间等他磨磨蹭蹭。

赤井秀一吐了吐舌头把桌子上的苏格兰一饮而尽，跟了过去。

看起来在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一位骨瘦如柴的英国绅士被几名Beta踩在地上，带着冲鼻腐烂的Omega信息素四处逃逸，为什么将这么狼狈的英国人称之为绅士大概是衣着还在高品，只是他那根说不定内核也如同本人一样腐化的雕花手杖正被沙发上翘着腿的Alpha玩在手上。

地上的Omega像是得了什么怪病，颧骨凹陷，一双浑浊的瞳孔不断收缩，他像软体动物一样极力的扭动着想要伸手去够Alpha脚边盛满透明液体的针管。

“你很需要这个吧。”

“给我......”

手杖突然按住摇摆不定的针管，猛力一插，玻璃针管直接碎裂开来，里面的液体飞溅而出，说不上味道的气体迅速溶解在空气中，周围的Omega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后退几步甚至离开了酒馆，应该是某种特制的能够刺激信息素散发的违禁药。

降谷零也不例外，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信息素正在外泄，孕期的Omega比正常时候更加敏感，药物起效也快些。

赤井秀一很快的从降谷泄露的信息素里分辨出了自己的味道，狂喜的同时有些紧张的盯着降谷零，准备自己上前替他调解，然而降谷零摸出口袋里的两粒胶囊服下，抢在他前头干涉这场闹剧。

也就是咽下药丸的一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久违的波本，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穿着服务生的马甲让他看起来风度翩翩比真正的绅士更甚，他用流利的诺曼底方言与那位看起来言语不善的客人交涉着，听起来像是这家酒馆的熟客，说到酒馆的幕后老板时那位客人明显面色一变。睨了这位看起来并不简单的服务生一眼，起身挥挥手带着几名手下走了。走时还不忘踹那名仿佛着魔的Omega一脚，而被虐待的人浑然不觉。

降谷零正打算拾起那管针剂，突然地上的Omega像一条饿了十几天终于见到肉的疯狗一样撞向他，降谷猝不及防向前倾去，前面就是卡座桌角，这几乎让赤井秀一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他迅速伸出手，还没够到他的衣服这位金发侍应生就已经自己站定。

那位长着颓丧面孔的疯狗几乎是爬向那摊液体，小心的将试管里残留的液体搜集起来，护在怀里跌跌撞撞的离开。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经历了一场闹剧酒馆里的客人早就作鸟兽散，一时间只剩下最不想独处的两个人。

“瞧瞧，这就是从骨子里坏透的英国人。”降谷零看起来没在和身旁的人说话，却意有所指。

赤井秀一缩回了张开怀抱准备护着降谷零的手，有些讪讪。

对于降谷零他十分了解，这位倔强的Omega一向不喜欢被保护，即使是在最为脆弱的时候。怀孕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请您出去，这里信息素紊乱我需要做个打扫。”

“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降谷零关上了酒馆木门，终于松了一口气，已经完全汗湿的背部被关门时带起的一点风冻了个激灵。气体其实很快就挥发完毕，减缓剂勉强压住了他身体里的信息素，但是除了信息素以外孕期症状被完全激发出来，这个孩子似乎也感应到了自己的父亲在附近，急切的想要得到父亲的安抚，像一枚磁铁一样让降谷零想要朝赤井秀一靠近，吮吸属于他的气味。

赤井秀一两手空空的站在出租公寓单间的门口犹豫着按下了门铃，他的手指缓缓移开就像逢年过节走亲戚忘记带伴手礼时的尴尬。不是他不上心，毕竟不是浪漫之都巴黎他确实看着谷歌地图找遍了港口附近为数不多的花店，可无一例外都纷纷宣布了打烊。

没有动静。可他分明看着降谷走进了这里。

他又按了几下，细听之下才发现门里没有门铃声，这个门铃应该与这栋老楼一样年迈而失去了应有的功能。

赤井秀一只好硬着头皮用了更加原始的方式——敲门。

同时他有些尴尬地想，网路上都说一孕傻三年，连带着准爸爸也会开始失去判断力吗。思考之间铁门已经打开，随着门缝的扩大，室内灯光在他周围投出一个小方格，降谷零已经换掉了侍应生的西装换回了普通的家居衣站在他面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FBI又管闲事管到法国来了吗？”

“这可不是闲事。”这可是头等大事。赤井秀一咽下后半句话。

降谷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萌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想，直到他接着说出了行动代号。

“Honey mead。”纯正慵懒的英腔，巧妙的停顿让降谷零有些沉醉其中没能立刻捕捉上言语里的信息。

“交易地点在酒馆，可不是这里。”

“日落黄昏之时，可你那时候把我赶出去了。”赤井秀一耸了耸肩，补充了更加完整的时间信息，这样让降谷零更加无法辩驳。

所以是赤井买下了情报，让他在翁弗勒尔等着他大驾光临。

降谷零气的不行，他移开视线，近一个月的的潜伏居然就像白费力气，如果他早知道目标是他完全不想见到的人管他报酬多与少，他一定宁愿可笑的在家待产也要直接拒绝。

他觉得自己必须揍那个英国佬一顿，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但赤井秀一最擅长的就是化解他的攻击，接住降谷火急火燎的拳头对赤井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接了个稳稳当当，降谷零甚至没有半点摇晃。

“你就当我把工资卡给你了吧。”赤井秀一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推下，掏出钱包里的小磁卡晃了晃，“里面剩的钱可能还不够我买包烟。”

“我为什么会需要你的工资。这是我应得的报酬。”降谷零抬高了音调哈哈了两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反手又是一记勾拳。

“是，我的意思是财产上我可以把支配权交给你，换句话就是说。”赤井秀一见招拆招，无时不刻不在护着那位暴怒中的Omega保持平衡，虽然好像在白担心，“不如我们结婚吧？”

不如我们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降谷零的拳头僵硬在赤井的掌心里，他微微啧舌，这仿佛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陌生对话让他察觉到赤井秀一似乎是想改变些什么，他放下被截住的拳头，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就算你问为什么……”赤井秀一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求婚方式对方第一句话居然是疑问，他一时语塞，指了指他的肚子，这的确就是导致他提前计划的直接导火索。

看起来也是火山爆发的导火线，他面前的金发Omega的脸几乎是马上从错愕拉了下来，赤井秀一察觉了这个变化，立刻摆摆手。

在火山冒着黑烟准备喷发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想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你需要我，对，你需要我。”他十分笃定的说出了自己被需要的话，甚至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并且看样子还准备一本正经的朗诵孕期Omega需要得到Alpha爱抚理论，如果这是童话他的鼻子估计已经翘得老高，一板一眼的样子为处在炸毛边缘的降谷零又添了一把油。

“我不知道，FBI的手已经长到这样的地步，连一位单身怀孕的Omega都要包分配伴侣吗？”降谷零怒极反笑，“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关于这个，我相信我的信息素是独一无二的。”

降谷零觉得他们简直是在不同频道对话，他听说过有的孕妇会拿肚子里的孩子牵绊男方，还真没听说过男方会因为孩子缠着怀孕的伴侣。“我说不必。”

“可是我了解过这方面你确实......我必须要负起责任。”Alpha脸上露出了略微歉疚的表情。

听起来还真像一个充满家庭感的丈夫会说出来的话，降谷零只想冷笑。

灰蓝色的眼睛向赤井秀一刮过去，带着仿若夹着西伯利亚冰霜的寒风。“收起你那颗怜悯之心，也不用强调性别，说到底你还是自以为是，Alpha的劣根性。”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性别，别吵架，零，我是说降谷君，怒火对你只有害无利。”

“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出去。”降谷零平淡而不带感情的说着，态度疏离，语言自然。

“我……”

真是熟悉的赶人方式，如果刚刚降谷生气的概率还是50：50，那么他可以肯定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说这些话的降谷百分百是在生气，并且气的不轻。赤井选择了打断自己的话，自觉退了出去。

哐啷，铁门没有给他丝毫情面直接关上了。

他们的争吵不是第一次，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变扭。相比以前不禁思考的脱口就骂，如今两个人明明很多话想说却欲言又止。降谷零朝他吼够了，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对方妥协像是怕他受伤的样子让他感到自己唱了一场独角戏。

嘶声裂肺的吼叫让他损失了不少力气，他甚至感觉身上在隐隐作痛，肚子，或者是胸口，他分不太清楚。

他摸了摸信息缓减素瓶子，没剩下几颗，他确实打算交完这一单任务就乘上邮轮，飘到哪算哪周游世界，在船上或者在意外到达的城市生下这个孩子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前提是他一个人。突然出现的赤井让他内心感到不安。面对现状，他比谁都清楚。他是因为赤井而爱着这个孩子，可是他摸不准那位看起来脑回路和他的狙击枪杆一样直的Alpha的内心。

陌生的疑惑随着赤井秀一的出现在他心里盘根错节，从前他从来没有觉得性别的不同对他有什么影响，而如今，他竟然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泥淖。Omega的生命意义到底是什么，可以完完全全奉献自己的Alpha的附庸、工具，还是其他。

他能确认的只有他是降谷零，他只能跟随自己的理智生活，做不到也不能为一份可笑的感情而放弃自己。

算了，天亮就走吧，或许海风可以吹散他这些莫名其妙的纠结和期待。

与此同时的楼道。今天的第二次了，赤井秀一又被关在了门外。

经历了刚刚的争吵，赤井秀一突然很沮丧的发现真情之所在，在他看来他是个失败的准父亲，没准也是一名失败的Alpha，因为他的Omega的世界好像从来就没有他的地位，也根本不会让他存在。

他原本以为孩子会是两个人重新构建关系的助推剂，至少能让他与降谷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些，但事实看来并不是这样，他并没有搞清楚中间缺失了些什么，或者说降谷又在在意些什么，降谷的怒火和欲言又止都像猫爪一样抓挠着他，他有些挫败的烦躁。

他抓下自己的针织帽，挠了挠本来就凌乱卷曲的黑发。

老楼楼道的灯坏了，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即使是夏夜，阴暗的楼道还是有些风，吹的他有些发寒。

大洋彼岸的家人还在聊的热火朝天，热烈气氛与他的形影相吊完全相反。他觉得自己可能急需与人说说话，终于在气泡海中发了一个点。

“大哥那边有动静了。”

“成功了吗！”

“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侄子了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个女孩子啊。”

赤井秀一回复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别提你大哥了，我本来就不对他抱有期望，倒是秀吉你的由美小姐怎么样了？”

“啊……”羽田秀吉学着自己哥哥发了个抱歉的表情。

“我怎么生了三个不懂表达爱的孩子，你们是那方面情感缺失吗？”

“别这样啊妈妈，我爱你！（♡▽♡）”

表达爱吗？

赤井秀一回划到那句话，反复念叨着，从原本放着香烟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口香糖。

曦光熄灭翁弗勒尔港口的航灯时候，降谷零已经顺利登上了第一班邮轮。他迅速与旅客们熟识，连海员也认识他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孕夫，这是一个有笑眼和金发的Omega，因而得到照顾。

他在甲板上遇到了一位奇怪的男人，应当是一位诗意的英国人，他总是在甲板上喝威士忌，他们交换了环绕地球旅行这种带盲目性逻辑的行动的共识，成为了暂时的陌生人朋友。

此刻他们看着海面，昼日将尽。邮轮顺流而下，借着退潮，驶向海外。

“你是说他向你求婚。”

“哈，你不知道他的求婚方式有多么可笑，指着我的工资告诉我那是他的积蓄，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上交财产的好丈夫。”

“噢，是有够滑稽的。可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甜蜜。”

“我想那应该是他唯一能想出来不那么矫情的告白方式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他呢？那个孩子应该是那位先生的吧。”

预备好的缓减素已经空瓶，孕期Omega信息素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成熟甜蜜的气息飘散在海风里。

“That's the point.（这就是要害所在）但我认为这并不能构成结为伴侣的理由。”

“天生强势的Alpha可能无法理解。一个Omega依靠自己的灵魂也可以活下来。其他的只是点缀、附属品。孩子，是个特殊的奇迹。我不需要Alpha来保护，如果要因此无条件地、从生到死地捆绑在一起，我无法忍受。”他彬彬有礼的说。

“你不爱他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人不能怀着企图去爱，他也一样。”

“并非企图，我想你不该再逃避，我，我是说我认为他只是不知道爱情是不是一种感情，有时候我认为爱就是看，看你，是灵魂的契合，与信息的缔结无关。他仅仅是想要拥抱你，想要你与他成为彼此的示范和指导，所有那些给你带来幸福的事也会给他带来幸福，他的力量也会成为你的力量，他的勇气会变成你的勇气。不要试图让他幸免于你，他做不到。”

夕阳的余晖洒在飘扬的金发上，勾勒出发丝，和暗金色的阴影线条，这令他移不开眼的金发男人良久没有说话，说了一串话口干舌燥的英国人开始有些慌神，他好像说的太多了。有海鸥低鸣着突然从海上略过，他听见一声轻笑。

“你非要扮做一个陌生人来对陌生人剖白吗？赤井秀一。”

“啊......你早就看出来了吗。”

“是他感受到了。”降谷零的手温柔的滑到自己的腹部。

“我可以，碰碰他吗？”

正确的话语姗姗来迟，为等待这些话语的成熟他们都付出了一点代价。

爱情得以存活的设定时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时间，他们不知道，或许很长，或许很短，但绝不会是一个可以往后推迟的概念。

时间是迟误了，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正当其时。

潮退了，如今海上正是平潮。油轮在水面上显得十分高大，空空的，一下又显得很脆弱，很轻。

今天的夕阳有一些漫长。

赤井秀一抓住他的手，迫近他的面颊，注视着一双透明澄澈的眼睛中那种蓝，那蓝色渐渐融入了霞光明晃晃的琥珀红色。

那一吻是降谷零主动，审慎而克制的一吻，极其端庄合礼，那虔诚的性质如同天堂一般，在错愕的闭着的口唇上的一吻，时间很长的一吻，是由一个诚心接受自己伴侣的Omega主动给予的，是奉献给支配他们整整一生直至死灭的吻。无关任何性与肉欲的满足，任何一类欢心快乐都不足以取代。